不是什么大事,只要喝点暖身的药,他就能醒了。
而苏水水也只是待了一会,便走了,毕竟她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。
但苏瑜却在她走后,睁开了眼睛。
他忽然想起他用唇语,同先生说的话:
“先生这些日子,不是演戏对吧。”
他看到元子的尸体后,没人知道他就竟有多心痛,他失去的从来不是一个听命的奴才。
而是,他忽然发现,真正失去的是:
他曾经自以为已经走近的,他与苏水水的感情。
先生,我曾以为往后,你我定会举案齐眉琴瑟和鸣,再不济也会是最亲密无间的关系,可似乎那糅杂着我所有幻想的景象,终究只是一场可笑又无力的梦罢了。
苏水水的那声“对”,似乎让苏瑜一下子明白了很多。
原来不是演戏,怪不得她这段日子里,在朝堂上跟他吵架,夜里不同他说一句话,这一桩桩,一件件,都是真实,因为她已经开始厌恶他了。
苏瑜缓缓闭上眼睛。
......
这段时间里,很少见到苏瑜了。
他以身体抱恙为借口,一连数天都没有上早朝,所有事物全权交给了摄政王沈楚楚。
这天,下早朝后。
“苏水水,你们两个最近又是在闹什么呢?这次看起来,好像有些严重啊。”
沈楚楚那欠扁的声音让苏水水很想一脚踹过去。
“本宫劝你收敛一点,且不说本宫现在身份如何,你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直呼本宫姓名,看来你比本宫想象中的还要不要命。”
“反正皇后娘娘想杀臣很久了,如今臣的脖子就在这,有本事娘娘就直接砍了,倒也省的麻烦。”沈楚楚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,后似乎想起了什么,顿了顿,接着说:
“你要我收敛一点,我想你这话是说错人了,最该收敛的人是你苏水水,你既敢直接杀了元子,就该明白这一行为,几乎已经是向他们宣战了,你明白么。
真是不知道,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,真是嫌命长了。”
忽略了沈楚楚这话里的大不敬,苏水水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信息。
“你竟也知晓元子,看来,沈楚楚你的这双眼睛,看见的东西,似乎有些多了。”
“大哥你别把话说得那么诡异,咱们可是自己人~”
沈楚楚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只瞧他打着哈哈,试图掩饰什么。
“谁跟你是自己人,麻烦你照照镜子,看看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,我们两个从来都不是一路人,这一点你该清楚才是。”
“你说的这是人话么,苏水水。再不济,咱们也是在一起过的人,用你的话来讲,我可是你的前男友,你能瞧得上的人,不用照镜子,也能明白我无论是长相还是才华,都碾压东离所有世家子弟好么。”
“总是提这个,很有意思?”苏水水的语气明显有些冷了。
可以看出来,苏水水对曾经跟沈楚楚在一起过这件事,十分抵触。
像是意识到苏水水即将接近发火的边缘,沈楚楚已经识趣的换了一个话题。
“我还是要提醒你,你不该这个时候显露,更不该打草惊蛇。”
“我的事情,用不着你这个摄政王管。”
末了,沈楚楚深深看了苏水水一眼,说了最后一句话:
“你不应该跟他闹矛盾,我看如今这个局势,你们两个该是齐心协力才对,很多事情就算你不能跟他说清楚,但起码也不要让他误会了,他心中最在意的,只有你。”
他心中最在意的,只有你。
这一句话,让苏水水愣了愣,因为,她从来也没有如此想过。
说句真话,她不了解苏瑜,对她而言,她最多也就是苏瑜的先生。
如果说忽悠也算是教导,那她也算是做了一个先生的职责。
护着他,是因为她需要一个正统皇子,也是因为他的那张脸,其他的,再多也没了。
想到这里,苏水水忽然间就有些心虚。
“摄政王还是先管好自己,这些事情,还用不着你来操心。”
......
这段时间,苏瑜没有来见她一次。
但苏水水这会可没有什么心思管这些有的没的,她现在吃不下,喝不下,整个人都难受极了。
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。
这天,她捏着鼻子正打算喝姜言给她调的保胎药。
“我这在外面瞧了你半天,你是一口没喝,这药就那么难以下口?”
姜言的声音很特别,有些沉沉的,所以很多时候苏水水不用看,都能分辨出来。
她头也没有抬,忽然胃里一阵恶心。
随手将药放在案台上,将痰盆从床底下拿出来,便是当着姜言的面,吐了起来。
因着肚子里没有食物,干呕了一些苦水。
吐了很久,苏水水这才渐渐恢复,脸色还有些白。
“你最近一直这样?”
苏水水没有回答,她现在不想说话,因为嘴里还泛着苦水。
姜言轻叹了一声:“我说过了,让你按时喝我给你的药。”
说着,姜言便走到了苏水水旁,拿起了那被她搁置的药。
“你这药都凉了,我差人帮你去热一热。”
苏水水没有说话,她现在尤其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姜言。
“还有,你别总想着什么滑胎,以你现在的身子是受不住的。”
一说到这个,苏水水就来气:“什么受不住,我告诉你,就算是不滑胎,我也受不住,我这肚子里的孩子,现在就已经害得我成了这个样子,往后我会遭什么罪,还不知道呢。
你虽是医者,但身子是我自己的,我自己看得出来我是个怎么样。
现在月份还小,还能选择不要,再继续拖下去,想不要也没有机会了。说句不好听的姜言,就算没有你,我也可以拿到滑胎药,若是我真的坚持,没有人能拦得住我苏水水,我只是选择了听你的话。
而且若是继续严重下去,我的计划也会因为这个孩子,全部毁掉。”
姜言似乎没有想到,自己只不过说了一句,苏水水竟恨不得用十句八句反驳他。
但令他无法反驳的是,苏水水句句都在理,且是真实。
她其实可以选择不听他的。
这下是苏水水叹气了:“我也知晓你是在关心我,姜言,但这一次我需要的,是让他消失。
二人吵得热火朝天。
却不知门外站着一人,他裹着狐裘,那双清冽的眼睛,一刻也没有停止的,看着屋内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。
因为离的很远,他只能看见里面在做什么,而听不见里头的对话。
苏水水从来也没有在他面前,展现过这样的一面。
苏瑜悄然退后一步,将苏水水最喜欢吃的杏花糕放在门口,渐渐远离了凤连殿。
其实他一直很羡慕姜言。
苏水水跟他相处的时候,总是隔着什么,但她跟姜言却没有这样的束缚。
......
尽管苏水水跟姜言说了那么多,但他依旧没有同意滑胎。
那副样子,就好像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一样,简直比她孩子母亲还要忧心爱护。
关于孩子这件事,苏水水并不着急。
如今更重要的是余太妃。
元子是余太妃的眼睛,这些年一直用来盯着苏瑜。
而关于余太妃背后的势力,苏水水查了很多年,一直没有头绪,甚至连一丝痕迹也没有。
原本元子应该留着的,之后利用他,抽丝剥茧将那些势力查出来的。
但,他却敢对苏瑜动手,还是夜间暗杀,若不是当时她在身边,苏瑜还不知会如何。
第一次,她忽然意识到了,这个元子不是双泛水眼眸,而是一把致命剑刃,若是一个不小心,苏瑜的命,会被搭进去。
关于这一点,苏水水无法容忍。
第二日她就随口找了一个借口,杀了这个潜在威胁。
虽然这看起来很鲁莽,但同样的,也增加了近来她跟苏瑜矛盾的真实性。
帝后不和,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。
余氏,你该安奈不住了吧。
......
今日是苏水水的生辰。
内务府早在几日前就将很多事宜处理好了,听说仪式挺盛大的,毕竟这也是一朝皇后的生辰,一年一次,总不能寒酸了去。
苏水水此时坐在自己凤连殿的门外阶梯上,一幅望眼欲穿的模样。
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苏瑜那个没良心的了,她不过就是犯了一点点小错,没想到这人还真的一直没有理她。
苏瑜这些天朝倒是上了,但一到苏水水说话的时候,就默不出声,压根理都不理她一下。
也不知道,他今天来不来。
今日该有的仪式,苏水水一个都没有参加,她只是象征性的出现了。
宴席快要开始的时候,苏水水这才姗姗来迟。
“拜见皇后娘娘。”
苏水水随意的摆了摆手,就让她们免礼了,毕竟也算是家宴,没那么多虚礼。
只是稍微扫了一眼,苏水水便走向那全场唯一空缺的位置。
苏瑜依旧没有理她,尽管他今日来了还坐在了她的身边。
苏水水为了表现出自己的“贤良”,特意将面前最大的一颗花生,递向了苏瑜。
“来,陛下,这个好吃,你多吃些。”
舞姬此时恰好出场,整个宴席开始一阵热闹景象。
苏瑜没有看苏水水,似乎所有视线都放在了那些美人身上。
苏水水见此,一阵鄙夷。
切~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,都是好色之徒,只是几个美人就看直了眼睛。
她看着,明明没有一个生得比她好看的。
没有眼光得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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